ChatGPT 成學生“作弊神器”?教授:“我感到極度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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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線沒到一個月,ChatGPT 已經(jīng)被網(wǎng)友玩出了“花”:寫詩、編劇本、寫代碼、做計算題……在 ChatGPT 獲得頗多贊譽的同時,近來一些學術(shù)界教授卻發(fā)現(xiàn)了它另一種令人擔憂的用途:學生正在利用 ChatGPT 代寫論文。
為此,弗曼大學哲學助理教授 Darren Hick 還在 Facebook 上發(fā)布了一篇長文,開頭就是:“今天,我把我抓到的第一個利用 AI 寫論文的作弊者報上去了,我想有些人可能會對其中的細節(jié)感到好奇?!?/span>
句法連貫,但毫無意義
事情的起因,是 Darren Hick 要求學生課后寫一篇 500 字的文章,主題關(guān)于 18 世紀哲學家大衛(wèi) ? 休謨和恐怖悖論,即研究人們是如何從他們害怕的東西中獲得樂趣的。
很正常的一個作業(yè),也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難度,至少 Darren Hick 是這么認為的——所以他事先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有學生用 ChatGPT 來寫這篇文章。
“有一篇文章很特別,看起來很干凈,但隱約能看出 AI 的痕跡。它寫得很像一個非常聰明的 12 年級學生寫的?!盌arren Hick 指出,ChatGPT 的回答會用一些沒有錯、但特別奇怪的措辭,就像你教別人怎么寫文章時,對方還沒搞清楚自己風格之前的寫法。
Darren Hick 表示:“就我而言,我認為這篇文章可能是用 AI 生成的第一個跡象是:盡管文章的句法連貫,但它毫無意義。”
具體來說,這篇可疑文章的主題是大衛(wèi) ? 休謨和恐怖悖論,的確沒跑題,但全文卻以一種完全錯誤的方式“自信而徹底地描述了休謨關(guān)于恐怖悖論的觀點”。文章確實說了一些關(guān)于休謨的真實事件,也介紹了恐怖悖論的概念,但之后就全是胡扯了。
如果是一個根本不了解大衛(wèi) ? 休謨和恐怖悖論的人來看這篇文章,可能不會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說不定還覺得很好理解;但對于 Darren Hick 來說,這篇文章就完全是“狗屁不通”了。
有了這個懷疑后,Darren Hick 便開始思考:要如何證實他的猜測?
所幸,Darren Hick 知道開發(fā) ChatGPT 的同一個團隊還開發(fā)了 GPT 檢測器(https://huggingface.co/openai-detector/),它使用與 ChatGPT 生成響應(yīng)相同的方法來分析文本,可以計算文本是由 GPT 技術(shù)生成的可能性。
于是,Darren Hick 便將他懷疑的這篇文章復制到 GPT 檢測器中,發(fā)現(xiàn)其中任意一段都有 99.9% 的可能性是由 GPT 技術(shù)生成的:“這讓我對我的假設(shè)有了信心。”
但與我們?nèi)粘2橹卣撐臅r會體現(xiàn)原文來自哪里的軟件不同,即便檢測到了 99.9% 的可能性,GPT 檢測器也沒有提供任何引證——第一個問題是,ChatGPT 不搜索互聯(lián)網(wǎng),所以只要數(shù)據(jù)不在它的訓練數(shù)據(jù)中,它就無法訪問;第二個問題是,ChatGPT 沒有辦法展示它是如何產(chǎn)生答案的。
不過,Darren Hick 發(fā)現(xiàn),雖然每次對 ChatGPT 進行提問它都會給出些許不同的答案,但“在文章結(jié)構(gòu)上有一些一致性”。因此,Darren Hick 開始場景復現(xiàn):他試圖帶入學生視角,想象學生會問的問題,讓 ChatGPT 寫出了同樣主題的文章——雖然并非完全相同,但也十分類似。
到這種程度,Darren Hick 覺得他的推測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了。他直接去質(zhì)問了這名學生,對方也承認使用了 ChatGPT,因此被掛科。最終,Darren Hick 將這名本科生移交給了學校的學術(shù)院長處理。
盡管這次 Darren Hick 成功抓到了這名學生,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次成功是因為學生自己承認使用了 ChatGPT。如果她堅持否認,我的這些推測并不能作為足夠的證據(jù)?!?/span>
更可怕的是,ChatGPT 作為一種 AI 語言模型,它才剛上線不到 1 個月,未來它會繼續(xù)不斷學習,變得越來越強大——而目前 Darren Hick 可以發(fā)現(xiàn)的那些蛛絲馬跡,也可能在 ChatGPT 之后的升級優(yōu)化中,變得更難發(fā)現(xiàn)。
“ChatGPT 太先進了,它肯定會流行起來的。這與讓同學幫你寫文章還不同,ChatGPT 是免費和即時的,我的學生用 ChatGPT 寫那篇文章大約只需要 5 分鐘?!盌arren Hick 感慨:“我感到極度恐懼,同時在思考這對我的日常工作到底意味著什么。”
當前,不論是學校還是政府方面,都還沒有任何有關(guān)這類事件的處理標準。因此 Darren Hick 認為,目前最好的辦法可能只能是“即興答辯”了:讓有嫌疑的學生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回答導師的提問,以此判斷他是否完全掌握了作業(yè)內(nèi)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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