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軟董事長:我同納德拉亦師亦友
約翰-湯普森(John Thompson)如今可以說是硅谷的大人物,他于一年前薩蒂亞-納德拉(Satya Nadella)出任公司CEO的同時被任命為微軟董事長。同時,他還曾出任著名的網(wǎng)絡安全公司賽門鐵克(Symantec)首席執(zhí)行官超過十年時間,而該公司在這十年內的營收從區(qū)區(qū)6億美元上漲至了如今的60億美元,因此他也一直被硅谷人士視為最優(yōu)秀的企業(yè)CEO人選。目前,湯普森還兼任了商業(yè)技術創(chuàng)業(yè)公司Virtual Instruments的CEO一職。
本文引用地址:http://m.butianyuan.cn/article/270047.htm然而,圍繞著湯普森的話題也并不全是溢美之詞。舉例來說,有不少人就因為他所負責的微軟CEO挑選工作耗時過長,透露出了太多CEO潛在人選信息而大為不滿。另有人則對他在2004年拍板的135億美元收購數(shù)據(jù)安全管理公司Veritas Technologies而大為詬病,因為賽門鐵克方面已經(jīng)宣布將在今秋Veritas將作為拆分為獨立上市的信息管理公司,而該公司將在之前宣布的公司分拆計劃完成之后正式成立。
日前,美國知名媒體BI就有幸對湯普森展開了一次專訪,他在這次采訪中同我們透露了許多鮮為人知的企業(yè)運作內幕消息,以下是具體內容:
BI:你現(xiàn)在同時是一家初創(chuàng)企業(yè)的CEO以及全球最強大科技企業(yè)的董事長,你是怎么處理這一巨大工作壓力的?
湯普森:我不認為這兩個職位之間會產(chǎn)生什么沖突,因為你必須清楚的了解董事長和CEO這兩個職位的區(qū)別。具體來說,CEO需要負責處理公司每天的運營事務,而董事長的職責則是處理好董事會和投資方、管理層的關系。
我在微軟的工作或許有一絲不同,因為納德拉還是個年輕人、且第一次出任CEO,而我則在一家上市企業(yè)有著豐富的CEO履職經(jīng)驗,因此我會時不時的對他進行一些精神方面的指導。我認為這樣的做法對他非常有幫助,對我也同樣如此,因為他所面臨的問題同時也有可能是我在Virtual Instruments作為CEO時會遇到的,所以我非常享受這樣的角色設置。
BI:你從他(納德拉)身上學到了什么,能給我舉個例子嗎?
湯普森:可以這么說,我和他已經(jīng)發(fā)展出了一種非常不錯的工作關系。通常,我們每周日早上八點都會碰面談心,這樣的對話沒有什么議程,但會談及所有我們今天或者下周可能遇到的問題。我認為在過去一年中這樣的對話是非常重要的,因為這讓我們從簡單的了解對方變成了更加了解對方在各自領域的職業(yè)思維。我對納德拉非常尊重,我希望盡自己所能的幫助他、幫助微軟。
BI:Salesforce.com首席執(zhí)行官馬克-貝尼奧夫(Marc Benioff)曾稱你是“新微軟帝國”中的重要一環(huán),而新的微軟則更加愿意同包括Salesforce這些原本的競爭對手走向合作,對此你怎么看?
湯普森:首先,貝尼奧夫和我私下里是多年的好友,我們在他還在甲骨文、我還在IBM工作的時候就認識了。當納德拉成為CEO后,我告訴他或許我們應該花些時間在硅谷內牽線搭橋,并組織一場硅谷CEO之間的小型晚宴。接著我們就邀請到了8、9名CEO同納德拉一起共進晚餐,貝尼奧夫便是其中之一,我認為這一舉動或許讓微軟感覺到了對方的誠意。我不認為我在這其中作出了多么重大的貢獻,但我認為你在某一領域同對手展開競爭并不一定意味著雙方無法在另一領域展開合作,而納德拉也十分贊同這一觀點。
BI:參加這一晚宴的所有企業(yè)CEO都成為了微軟的合作伙伴或者都表示愿意同微軟和解了嗎?
湯普森:嗯……,Dropbox CEO德魯-休斯頓(Drew Houston)、Adobe CEO山塔努-納拉延(Shantanu Narayen)、eBay CEO約翰-多諾霍(John Donahoe)以及希捷科技公司董事長兼首席執(zhí)行官史蒂夫-盧庫左(Steve Luczo)都出席了這一晚宴,應該說他們都對微軟表示出了友好。
BI:從身體的角度出發(fā),你是如果處理好自己的繁忙工作的?
湯普森:通常來說,我每天6點起床。就拿我下周的日程來舉例,我周一早上會前往底特律會客戶見面,周二飛往多倫多辦事,并在當晚返回灣區(qū)。我在周三到周五這段時間有一系列的會議需要參加,然后我會前往倫敦待到下周三。在從倫敦回來的時候我會在紐約中轉,并借此機會拜訪一些客戶。
接著,我會在周日在俄亥俄州同妻子碰面,并參加我孫女的表演,然后繼續(xù)啟程到亞洲、新加坡、澳大利亞和香港出差十天。這就是領導一家初創(chuàng)企業(yè)的繁忙工作,而我在此期間還需要參加一個微軟的董事會議。
BI:哇噢,這樣的行程真的太密集了,你有自己的私人飛機嗎?
湯普森:是的,但我一般會在出國出差時選擇商業(yè)航空公司出行。事實上,在美國國內旅行我有時也會選擇商業(yè)航空公司。我并不是每次出行都會選用私人飛機,這同我出差的地點或者經(jīng)停次數(shù)有關,因為如果我只是需要往返一趟紐約的話,坐商業(yè)航空公司就足夠了。
BI:讓我們再談一談有關CEO的話題吧,如今的硅谷是一個以年輕為主的企業(yè)文化,那么作為一個比較年長的CEO,你是怎么看待這一問題的?
湯普森:恩……,你必須承認年輕人相比65歲的老頭子有著更好的活力,但我們也不要忘了現(xiàn)在的人們的壽命可比IBM當年定下60歲CEO必須退休鐵律時要長的多。
目前,美國成年人平均壽命已經(jīng)接近80或者83歲,這就意味著如果你60歲退休的話還有大約23年無所事事的時光,而這是我聽說過的最令人感到無趣的日子了。所以,只要我自己覺得能夠繼續(xù)下去,我就肯定不會將時間花在每天打高爾夫球上,而且我的高爾夫球技本就不好。另外,我的妻子是嫁給了我的一輩子,而不僅僅是早餐、午餐或者晚餐這么短暫的時光,所以她也不希望我整天呆在家里無所事事。
BI:你用Snapchat嗎?
湯普森:不用。
BI:我知道你可以說是“意外”的成為了Virtual Instruments的CEO,這一切具體是怎么發(fā)生的?
湯普森:當我即將從賽門鐵克離職的時候,我認為自己職業(yè)生涯的發(fā)展方向應該是天使投資人或者董事會顧問,而Virtual Instruments則是我在08、09年投資過的一家企業(yè)。然后我在卸任賽門鐵克CEO一職的時候加入了Virtual Instruments董事會,而該公司同其他許多初創(chuàng)企業(yè)一樣在不久后便遭遇了困難。
在此之后,我便自己調查這一危機的起因,并告訴董事會我們需要對管理層進行架構調整。在沒有人自告奮勇的前提下,我決定暫代CEO一職直到合適的人選出現(xiàn)。不過,我在這一職位上已經(jīng)快待滿5年了,而我當初的計劃僅僅是暫代CEO一職4到5個月的時間。
BI:你這樣做的動力何在?
湯普森:在出任CEO一職后的2010年夏天,我開始幫助Virtual Instruments尋找首輪融資,而這一說服投資方的工作并不輕松,因此我不可能在要求投資方投資Virtual Instruments后就立馬走人。當我在2012年牽頭帶來了第二輪融資后,Virtual Instruments的投資方對我都非常尊重,而我則更加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公司了。
BI:你現(xiàn)在有什么退休計劃嗎?
湯普森:除非董事會開始受夠了我這個瘋子,否則我可不會走。
BI:那么你同Virtual Instruments創(chuàng)始人的關系會不會非常尷尬?
湯普森:我認為這同在一間大型企業(yè)丟飯碗沒有什么不同。如果你是惠普或者IBM一個業(yè)務單元主管,然后公司CEO可能會告訴你“你的表現(xiàn)很差,或許該另尋出路了”,這樣的做法其實和在初創(chuàng)企業(yè)丟飯碗沒什么不同。
不過,企業(yè)創(chuàng)始人的身份的確會令這個問題變得棘手一些。就拿Virtual Instruments的例子來說,我們的創(chuàng)始人在董事會待了一年時間,然后便另覓出路了。當然,我們非常尊重他所創(chuàng)辦的企業(yè),也希望他能夠繼續(xù)成為企業(yè)的一分子,但不是作為首席執(zhí)行官而已。因為歸根到底企業(yè)還是需要員工拿出自己的最好表現(xiàn),而如果我對此放任不管的話,公司其他員工或許就會主動離職。
Virtual Instruments有過自己的高潮和低谷,但我認為公司目前正處于正確的軌道之上。
BI:你最喜歡Virtual Instruments的地方在哪里?
湯普森:免費食物!我今天就在公司吃的早飯,而公司也會提供包括香腸、培根、雞蛋和法國土司等食物。
評論